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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海维/知妙】倦鸟知返

日常度假甜饼小短篇,灵感来源穷辛Korsion的《倦鸟知返》,跟歌词没有很大关系,但可以配合食用。

  

湿软的细沙在被踩下更为沉重的脚步时,海潮跃起送往空中的浪珠与海风相拥,被碰撞而出的夏日气息迎面扑向奔来者,为余晖下的金发点上几分清透耀眼的闪光。卡维几乎是一直大开双臂拥入大海,刚踏入涨起的海水时还被冲来的沉沙绊了个踉跄,所幸少有人在入秋的季节在海边踱步,他并没有在意那短暂的失态。

“喂,艾尔海森!”

此时的天穹已被晚霞染上赤色,金橙于薄云中在边际晕开,包裹着快要隐匿身躯的红日。那样温柔的色调落在眼前纤细却又有力的身影上,艾尔海森在抬眼的那刻稍微晃了晃神,深邃的眼眸又很快恢复了常色,与这片寂寥蔚蓝一同抗议的嗓音随之传来:“站这么远,你不会是怕水吧?”

“你的发言总是脱离实际,我只是不想让耳机沾湿。”书记官少见地在外取下了不离耳畔之物,动作利落地收进了腰包。卡维显然被这回应噎到了,嘴巴张了又合决定放弃反驳,只好等着他面迎暮光走近,抓准了时机弯腰用手掌一捞,让清凉的海水顺着指尖甩向这个板着脸的银发木头。

艾尔海森偏转了脸,但没有躲开。他的让步使卡维的心情即刻明朗,藏在散乱金色刘海下的漂亮脸蛋愉悦地扬起,但还没来得及好好得意偷袭大成功,就毫无防备地迎回了来自书记官的水花反击,这让卡维又往头上冒了三把火:

“艾尔海森!!”

“幼稚。”

“你也一样!!!”

  

及时的海风打断了二人拌嘴式的争执,被吹乱的碎发挡去了卡维的半张脸,他朝着风的方向转过头,视野映入渐窄的海滩与尽头披上金边的树林。三两飞鸟随风落进这样的画里,即使是疲倦的归途也有了诗意。卡维凝视那空中小小的背影,眼瞳里忽然有了闪光,伸手往身边的人一抓,拽上艾尔海森的手臂追往风的方向。

二人奔跑在几近无人的海滩,脚印一深一浅地蔓延,继而又被海水抹去。艾尔海森在不解中有些走神,一些遥远的记忆在这真实的体感中交错重现,他好像记得曾经也有这样的一个人牵着他的手奔跑,那时只有抛去猜疑和距离的尽兴,自己似乎还是一个孩子。

艾尔海森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脚步有些放缓,以致抓握在他手腕的手在这瞬间滑到了手掌。惯性的前进让卡维快抓不住艾尔海森宽厚的手,仅仅在最后勾住了指节。卡维受惊似地回头,起伏的情绪被艾尔海森的回应打散,温热的手掌不假思索地攀上卡维的手心,仿佛那股暖意从未离开过。

卡维瞄了一眼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,想说点什么却挤不出几个字,他觉得这不应该发生地这般合理,他想要逃避,却又真实地感到不舍。

  

“跑什么?”艾尔海森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僵持,把卡维从突然变得乱糟糟的心情里拉扯了出来。

“那种鸟...我研究过,它们是鸟类中的建筑天才,却很少筑造巢穴......”

“我以为你是建筑师。”

“我是建筑师!不是建筑呆子!”

同陷入情绪的速度一样,卡维很快恢复了他的活力,抬起一只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树窝。

“要找到它们的巢并不容易,但别具一格的筑基风格会很有参考价值...你笑什么?”打开话匣的金发建筑英才正介绍他不久前的发现,余光却瞥见艾尔海森的嘴角扬起了些许弧度,话锋立即转变成质问。

“那只渐变羽毛还有青羽的,是不是很像你?”

“......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!!”

卡维的声调又拔高了两度,迈出近乎贴上对方的半步想要凑近艾尔海森的耳边怒吼。不料对方竟在这时转过头来,卡维扬起的脸与艾尔海森的低头恰成最契合的角度,鼻尖与视线同时相碰,本要大展声喉的卡维却呆住了,面颊迅速的涨红延到耳根,半启的双唇滞在此刻。他不清楚艾尔海森是不是在笑,只知道这家伙借势吻了上来,唇齿交合的瞬间自己像被叼住的猎物。

艾尔海森的亲吻如带有侵略意味的爱抚,把衔住的唇瓣上每一个细节尝了一遍,直到卡维被亲到晕晕乎乎才缓缓松开。

  

“很晚了,你还要在这里看鸟吗?”

“...是研究它们的巢穴构造!“卡维这才缓过劲来,发现天际已经不那么明亮,已有星宿在天幕中渐出身影。他盯着艾尔海森的脸,打赌要把今天发生的事都算上一笔账,随后把头一扭:“已经到晚饭时间了,今天你请客!”

“那就听我的。”

艾尔海森出乎意料地欣然同意。

“千万别是你一天三餐要吃四次的萨布兹炖肉...”

“你提醒我了。”

“...喂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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